互联网招聘平台前路何在？

作者：老谢，财经作家

「工作不好找，今年特别难。」这是大多数求职者今年在求职中的心声。

在线教育行业遭遇「雪崩」，应届毕业生数量高居不下，这些都让求职变得异常艰难。

然而，仿佛一枚硬币的两面，越来越多的企业发现，找到合适求职者同样在变得越来越困难。

本来，招聘网站完全可以凭借大数据和互联网来解决信息不对称，有效促进企业和求职者之间的信息匹配。

根据Fastdata极数发布的《2021年中国互联网招聘行业报告》，2021年6月互联网在线招聘月活用户4458万，相比其他互联网细分领域，互联网招聘行业仍然处于稳步增长期。互联网招聘求职用户年轻化特征显著，Z世代用户占比达43.6%。

然而，尽管使用率在上升，但越来越多的人对于招聘网站的信任感却在下降。究其原因，就在于招聘网站把更多的精力放在「谋利」上，却忽视了本来应该做好的事——解决求职市场信息不对称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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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鬼畜」广告无所不在

「找工作，跟老板谈！」

从去年开始，不管是在地铁站里还是在楼宇里的屏幕中，除了在线教育的广告之外，就属这句招聘网站的广告出现频率最高了。

这句洗脑式的广告，让很多人都认为，招聘平台真的可以去除中间商，直接面见老板。

凭借这样的广告语，作为招聘平台的Boss直聘迅速崛起，数据显示，截至2021年6月，Boss直聘以超2800万的月活跃用户排名行业第一，前程无忧和智联招聘分别以1241.6万和1177.5万的月活跃用户位列行业前三。

当然，取得这样的成绩，BOSS直聘付出的“代价”也是不菲的，2019年和2020年，BOSS直聘的营销费用分别达到9.17亿元和13.48亿元，营销投入在营收中的占比分别为91%和69%。

一直以来，Boss直聘都以和老板直接交流为卖点，这也吸引了大量年轻人的青睐。根据Boss直聘招股书线上，截至今年3月，该平台有630万家企业认证用户。

但是，从Boss直聘的招股书我们发现，其对老板的描述是，招聘方主要为大型企业和中小型企业的主管或中层管理层，即老板。

招股书还特别说明，截至2021年3月31日，Boss直聘66%的认证企业用户不是招聘人员，这些人统一归类为「老板」。

尽管放大了「老板」的统计口径，有夸大宣传的嫌疑，但不能否认的是，Boss直聘的确将自己「去中心化」的最大特点告诉了求职者和招聘者。

本来，这种模式符合年轻人的社交习惯，也能够有效降低企业招聘的时间成本，所以越来越多的求职者和HR都开始用起了Boss直聘。但为了上市，这家平台却开启了各种「搞钱」的套路。

「招聘这么久，钱不少花，合适的应聘者一个没找到。」求职者好像不太愿意跟老板谈，但老板也不能少花钱。在Boss直聘上，企业发布相关职位是免费的，但要想让应聘者看到或者看到应聘者的完整简历就必须付费。

Boss直聘的崛起，与一众中小企业选择其作为招聘平台不无关系，毕竟大公司不可能「和老板谈」。然而，随着收费的不断调整，很多中小企业被挡在了Boss直聘的大门外，这样又从另一方面让真正的老板变得越来越少。

2

数据安全成最大短板

如果说，收费高、广告上头还不足以令求职者和招聘企业担心的话。那么，在线招聘网站的数据安全问题，成为了整个社会关心的话题。

今年7月，国家网信办发布公告，为防范国家数据安全风险，维护国家安全，保障公共利益，网络安全审查办公室对三家公司实施网络安全审查。

刚上市不久的Boss直聘就在其中，根据公告，审查期间BOSS直聘和另外两家公司一样都将停止新用户注册。

从宏观层面，Boss直聘的数据安全影响着整个国家层面的数据安全。比如，如果Boss直聘将数据泄露，那么就会被很多人了解我国究竟需要什么样的人才，从而推断出我们现阶段正在大力发展的技术。这对于整个国家的产业发展，显然是不利的。

而从微观层面，数据安全问题也会影响到个人的隐私安全。

今年「3.15」期间，智联招聘被爆出简历泄露问题，企业账户只要交钱办理会员，就可以不受数量限制下载包含姓名、电话及邮箱地址等关键信息的完整简历。

这些简历会通过QQ群，进行批量售卖，一条灰产产业链就此形成。多年来虽曝光不断，却屡禁不止。

利用招聘平台的信息不对称，以及求职者对于工作的迫切需求，很多非法产业甚至堂而皇之的成了招聘企业。

早在2017年7月，大学毕业生李文星通过Boss直聘投发简历，被传销人员诱骗至天津静海，之后被发现溺亡。

这件事在当年引起了剧烈的反响，Boss直聘也公开发布道歉信称，将会升级流程和系统，确保在线招聘者100%经过「机器+人工」审核认证；组建求职安全中心；建立安全提醒机制，向平台的全部用户推送防骗短信；建立App内推送安全提醒的机制。

然而，去年11月，这家招聘平台依然被媒体曝出问题。据悉，一些公司在平台发布「董事长助理」、「生活助理」等岗位，并且这些工作内容描述简单模糊，给出的薪资待遇却极具诱惑。

面试地点则有酒店咖啡馆、私人别墅、甚至商务“保姆车”上，但就是没有正规的公司办公场所。最后，很多基于求职的女孩子发现，这些公司的业务却是专门为客户物色女孩的「猎头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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