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读《诗经》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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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读《诗经》吧
文/孙铮明
周末练笔，我布置的题目是《说说》，要求写写国内外新近发生的大事。我说完要求，学生异口同声：“俄罗斯、乌克兰！”，我立马提醒：“还有国内呢！”学生又说：“冬奥会。”也有学生想到了男足、女足，一个丢人现眼，一个长脸长精神。
大多数人写的是俄罗斯、乌克兰，他们的信息，主要来自于网络和电视的新闻报道，还有与家人的交流。他们的观点，当然是“反对战争，支持和平”，因为“战争是所有人的不幸”，“战争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”，“战争在你愿意的时候开始，并不在你乐意的时候结束”。但战争毕竟爆发了，于是又有类似观点：“感情上，同情乌克兰；立场上，支持俄罗斯”；“俄乌战争是历史的罪与现实的悲”……还有人庆幸自己是局外人，生活在和平之中，我忍不住加了评语：“谁也不是局外人。”
苇悦着重写了自己感受的变化，刚开始震惊害怕，后来是哀伤和愤怒，在双方两败俱伤、骑虎难下之际，她又重新思考，而且百思不解：既然双方的公开言论都是保障安全、追求“和平”，可又为什么互不相让、动武打仗？“说”和“做”怎么如此自相矛盾？ 难道政治都是虚伪的作秀？我在“互不妥协”和“虚伪”下加了个横线，作了个眉批：“政治是妥协的艺术，也许，回过头看，在很多的节点上，双方能有一点点妥协，就能阻止悲剧的发生，不知政治家们后悔不后悔那些‘虚伪’的作秀？”
禹昊的《利益纵横的深夜》，一看标题，就让人觉得说出了问题的实质。在他眼里那些国家都是“奇怪”的国家，他说：“如此的战争，都是因那些奇怪的国家为追逐利益而酿成的惨祸。”他痛斥：”如此卑鄙的利益之争，就是人性的湮灭，兽性的狂欢，就是狗的运动。”他对和平充满信心，但是，他又悲叹：“未来在此处所建起的和平，下面掩埋的是国与国间的利益之争，所消散的是平民百姓的尸骨。人性曾经的光芒，如西伯利亚深邃的天空中清白的烟。” 我想，一个未谙世事的少年，用“奇怪”来形容那些国家，一点也不奇怪，但他的“人性的湮灭”，说出了事件的本质。
练笔讲评，并没有对大家的见解看法多加评议，说老实话，我自己也是很迷惑的，不知说什么好，似乎也不能说什么。我只是呈现大家的文本，更多强调如何组织材料，如何把自己的思想、情感更好地表达出来。
最后，我也像一些学生一样，设置一个场景，作为总结：如果有机会拜见参与战争的各方人士，我想送一本《诗经》给他们，劝他们细细品读，看看人类童年时代，人们生活的环境是多么纯净，心灵是多么纯正，以此希望他们好好反省。正好，我们学了课文《诗经》二首，我跟学生讲过，孔子对《诗经》的评价是：“一言以蔽之，思无邪。”也许，孔子这话是对他生活的那个“礼崩乐坏”时代的感慨，但也穿透历史，映射我们这个闹嚷嚷乱纷纷的无序时代。
